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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 2

我这里的设定是飞流并不傻。而是装成这样的。为了保护他。而且知道飞流并不傻的人只有少数的琅琊阁里的人。包括蔺晨、没出场过的老阁主和那个第一集出现的琅琊阁传话人。而知道他是祁王儿子的，目前只有蔺晨和梅长苏。

 

 往昔 2

 

我想去金陵。

虽然对于那里我没有任何感情，唯一的记忆也烟消云散。可是，我还是想去看看。这大概就是人性的自相矛盾。不过既然我们生而为人，凌驾于万物之上，那么矛盾一点也就当作是一点互补。

毕竟人无完人。

 

蔺晨不这么认为。他自认风流倜傥武功高强，又红颜知己遍地，琅琊阁虽然没有登上琅琊榜财富榜中，但是用他的话说，这叫：“隐形富豪”。所以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又有钱又完美的翩翩公子。

 

而我对此的回应是：“呵呵。“

 

“那你倒是举个缺点啊。”

 

“... ...”

“… …沉默就是没有！“

 

“你脸大。“

 

"... ..."

… …琅琊阁中珍宝无数，秘籍满箱，很多世上已经见不到的真迹孤本都能在琅琊阁的书阁中寻到。我七岁来琅琊阁，未曾走遍万里路，当万卷书想必已经做到。可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书中没有一条要教会我不该说实话呢？

那年我十二岁。来琅琊阁第五年。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让琅琊阁少阁主蔺晨寻找到了今生唯一的目标。

就是欺负我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鬼哭狼嚎… …

好像用错成语了。

好像又没错。

 

十二岁以前，我在琅琊阁除了跟随蔺晨习武识字，就是在书阁中看书。他并不拘我看什么书，我也拿到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志怪也有，武功秘籍也有，别国的文献也能找到。不懂的东西，如果我不想懂就丢开不看，若是想懂，就去问蔺晨。虽然少不得被他欺负，可是他总能为我解答。

坏人确定懂得很多。懂得很多武功，很多故事，很多真相，也教会很多，就连东瀛语也是他教我的。可是即便教了我这么多，他仍然不肯我叫他师父。至于原因，无聊到让我想翻白眼——“因为师父听着老，还是蔺晨哥哥好听。”

 

还哥哥。分明是个大爷。

我不敢吐槽。怕被捏脸。他只要一听到我吐槽就会捏我的脸，我怀疑这是家传，因为老阁主也特别特别捏我的脸，我真心怀疑蔺晨的脸是被老阁主活生生扯大的。

因为我有一次听到老阁主哭诉坏人天天往外跑害的他不能逍遥快活下山喝酒，老阁主每次哭诉都在翻旧账，一笔一笔翻，口头禅就是：“你娘去的早，你可是我一把手拉扯大的啊…. ….” 

拉扯大的… …扯大的……大的……的…….

 

后面几天，我一看到坏人就捂着脸逃走。

我的轻功越来越好。

 

父亲不怎么来琅琊阁，从他成为江左盟宗主之后，来的就更少了。经常是坏人自己跑到江左盟去找父亲玩。可是因为父亲交代不许带我，我也很少去。父亲筹谋万事，对一切所为胸有成竹，唯独对我的存在不敢冒险。就连他身边仅有的几位赤焰旧部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与坏人的飞鸽传书中也很少提到我。他很放心我在琅琊阁。

 

我却并不放心他在江左盟。

 

我知道父亲想要做什么。我知道火寒之毒有多凶险。我知道要推翻一个由皇帝亲自处决的案件有多么困难。我知道这未来的路不好走。这一切我都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抛弃一个人之前的所有会有多难过。我不知道父亲在垂死挣扎的时候知道自己家破人亡是多么绝望。我也不知道他在琅琊阁削皮挫骨的那一年等着我的消息的时候有多痛苦。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永远也无法体会。若我能体会就好了，若我能分担就好了。

即便无法分担我也想陪伴在左右。

 

那个遥远的金陵，那个陌生的皇城中好像还有很多人和我有血缘关系，可是我一想到父亲，却只有相依为命这一个词可以形容。

天地那么大，我们还有彼此。

 

蔺晨在我十二岁生辰之前去了一趟江左盟。一个月后，父亲来到琅琊阁为我庆祝生辰，送了我一身蓝色的衣服。告诉我，生辰过后我就要去江左盟了。到了江左盟，我就是飞流。

 

飞流。

我知道这个名字。

这两个字一年多前开始出现在父亲和蔺晨的飞鸽传书中。那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是一个由东瀛神秘组织训练的杀手。可是那个组织一年多前随着前皇太子的死亡而消失。同时，也是蔺晨开始教我东瀛语的时间段。

 

我在琅琊阁中学习东瀛语，而江左盟则知道了父亲去了一趟东瀛，带回来一个心智不全武功很高的孩子托付给了蔺晨。

 

如今一年多过去，‘飞流身体无恙，可接回江左盟安置。’